辰染

偏我半生不逢春。

《未曾启齿的爱》

时间线尽量贴了

尽量不太过ooc了


朋友,你见过心甘情愿去等一个显然易见的答案的人吗?



西里斯在霍格沃茨前三年的困扰是如何夜游不被抓住以及帮好兄弟詹姆追到莉莉,后四年还被另一件事所困扰,那就是多卡斯到底是不是爱自己。


很可惜,他从没得到过答案,至少没有得到过当事人亲口说的答案。


他和多卡斯的初次遇见算不上不美好,少年时期的西里斯张扬明媚但又不失优雅,确实是各大学院少女的梦中情人,但是最特立独行的拉文克劳可不一定。


比如拉文克劳的多卡斯就始终对他有偏见。这偏见和西里斯是布莱克纯血家族出生但加入格兰芬多一点关系也没有,单纯因为西里斯坐在她周围和詹姆一起讨论晚上夜游时候吵到多卡斯,使这位女学霸第一次被赶出图书馆,还被平斯夫人赠送了一句,“谈恋爱的都出去!”


梅林,她看不到在另一头的詹姆斯波特?多卡斯想到这忍不住又别过头看了一眼毫无歉意甚至朝着詹姆斯使眼色的西里斯,于是她朝着在四处寻找西里斯的姑娘们喊了一句,“西里斯布莱克在这儿!”


然后微笑着离开了。


在午后人声鼎沸的走廊里,西里斯却记住了这个一头浅金色卷发并且故意朝他笑得很甜的女孩。尽管那个笑容只是对方恶作剧后的得意。


“嘿,詹姆,她真漂亮不是吗?”


“哥们儿,你看不出她很讨厌你?”


西里斯和詹姆回到寝室,可是此时西里斯已经无心去和詹姆分析莉莉几点会去礼堂用餐,他的脑子里是浅金色卷发的多卡斯。她的浅金色卷发很漂亮,就像阳光染上的颜色。她的眼睛是什么颜色来着?下次一定要记得看!


“詹姆,你说我多久能追到多卡斯?”


“你非要追一个讨厌你的人?追一辈子吧!”


“詹姆,也许谁都能说这话,除了你。”卢平忍不住停下手里的羽毛笔,看了正在准备去公共休息室和莉莉搭讪的詹姆,还有旁边在照镜子准备去图书馆的西里斯。


“我总算明白你们格兰芬多的勇气了,就是被讨厌的人拒绝无数次也不退缩?”面对斯莱特林的嘲讽,他们也总是用几个恶咒回击,因为暂时想不出反驳的话。


在西里斯和詹姆的共同努力下,多卡斯和莉莉交了朋友,这段友情最初有四个字概括,惺惺相惜。


多卡斯并不是一个格外爱讲话且有耐心的人,尽管很多人认为拉文克劳一定博学且安静,但是事实上并非所有拉文克劳都如此。不过多卡斯自认为她对西里斯已经用了此生的耐心,否则一定会把他扔出图书馆。


“布莱克,你每天没事做吗?”


“有,但是我跟着你也是重要的事,以及我告诉过你很多次,我更愿意听你叫我一声西里斯,美丽的多卡斯小姐,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


“我为什么需要你跟着?”多卡斯已经懒得计较对方喊自己教名的事情,这显然不是第一次了,看着对方格外真挚的眼神以及那微微下垂的嘴角,她觉得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些怜爱,只能加了一句,“西里斯。”


“你不看路,你自己没发现吗?”


多卡斯第一次哑口无言不是因为对西里斯的无可奈何,而是她愣住了,对方说的确实是实话,她总是会突然在路上想到一些事情,然后出神,差点掉下楼梯也是常有的事。因此过去珍妮弗总喜欢和她结伴而行,可是自从西里斯一直跟着她后,珍妮弗和她一起去图书馆的次数就少了,这不是因为疏远,当时珍妮弗小姐是这样说的,“我也不想——但是亲爱的,未来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其实多卡斯并不是真的很讨厌西里斯,第一次图书馆的意外她小小“报复”后就决定不过多计较,没想到对方赖上了自己。原本以为这大概是西里斯的一时兴起——毕竟一些特别的行为会引起兴趣也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已经一个学期了他还没放弃?


多卡斯把头埋进被子里,她发现自己已经对对方跟着自己进图书馆,上下课路上时不时的“小惊喜”习惯了。


这不是一件好事。


多卡斯不认为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也许他是感兴趣,等到发现我确实很无趣以后,他就会离开。”多卡斯半夜起床把话写在日记本上,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所以多卡斯——请不要就这么被征服。”


多卡斯,不要心动,不要喜欢上他。四年级的多卡斯这样警告自己,所以她决定不能再放任西里斯的行为。


如果西里斯没有在她被罚去禁林碰到博格特时候正好出现,那他们的交集也许真的到此为止,但是——没有人可以解释缘分。


我们永远没法用道理来说清楚为什么哪个时间我们正好碰上某个人,这一切都只有用缘分二字解释才恰到好处。


因为有缘吧——我们总是这样感叹。


那一刻不相信宿命论的多卡斯也在怀疑,也许她真的和西里斯有什么缘分?鬼知道是不是孽缘?


“你还好吗?”西里斯轻轻地安抚着扑进他怀里的多卡斯,他以为他会很激动——你追求几个月的姑娘在你怀里,哥们儿?你不激动?西里斯甚至能想象到詹姆说这话的语气,可是他完全不激动,甚至是担心。


她的状态令他堪忧,西里斯以为她看见的也许是被烧毁的图书馆?或者不合格的作业?都不是,是寒冷——刺骨的冷。


他感受到多卡斯的颤抖,她鬓角的发丝还黏在一起,可能是汗,那双好看的冰蓝色眼睛里是浓重的恐惧,他从未见过她失态,更别说这样——西里斯突然没由来的心疼。


“我在我在,我在你身边。”


“多卡斯,没事了。”


“好冷.别离开...求你..”


什么?西里斯凑近了去听,多卡斯微弱的气音伴随着一些热气打在他敏感的耳廓上,让他自己先慌了神,梅林啊,幸好自己今晚决定和多卡斯一路,而不是詹姆那个家伙。足足一分钟西里斯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好冷。


“你...你可以抱着我,再近一点也没关系...我的意思是,这样不会很冷。”西里斯伸出手试探性地揉了揉那一头浅金色的长发,他很早就想这么干了,他去抓住了多卡斯紧紧缠在自己腰上的手,然后放在了自己胸口处——隔着最里面的一件衣服。

“好点了吗?”


等到多卡斯缓过来,西里斯才发现自己维持着这个动作已经有些僵硬了。


“谢谢...我是说...真不好意思。”多卡斯低着头退出这个超出安全距离的范围,尽管此前西里斯总是跟着她,但是他们一向保持着距离。


“哦没事了,我想是冬天快来了,你可能格外怕冷。”西里斯看出眼前的女孩也许并不愿意解释为什么,所以只能找一些说得过去的理由缓和一下这该死的氛围。


“...回去吧,他们可能也在等我们。”


多卡斯走了两步才发现西里斯还停在原地,他的耳根有些红。


“西里斯,不走吗?”她朝他笑着,然后念出“兰花盛开”的咒语,手中的魔杖顶端就开出了一小朵花。


“这不是...”西里斯看出了这不是普通的“兰花盛开”。


“是茉莉的样子,东方的一种花。”


多卡斯点了点那朵花,“我就知道你根本没在图书馆好好看书。”


“西里斯,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离开。


那以后多卡斯不仅默认了西里斯的陪伴,还会向他微笑,记得提醒他下节课别迟到,领带歪了,今天有没有头发不听话地翘出来。


周围的起哄和朋友的眼神,无不暗示这故事的发展。


“多卡斯,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霍格莫德村吗?”西里斯正了正自己的领带,他的黑卷发有些长了,微微遮住了眼睛,可是他只盯着对面那双冰蓝色的眼睛。


“为什么邀请我呢?”多卡斯倚靠在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门口,她的眼睛里含着笑,却是不达眼底的那种笑,掺着她独有的冰蓝色,西里斯忽然明白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疏离。


“我以为——”

是一个很凉的吻,落在火红色的领带那里。


西里斯震惊得不敢动,他的呼吸停顿了一秒钟,正当他要搂住多卡斯腰的时候,对上了那双没什么情愫的眼眸,或许是有一些的,但不是羞涩,也不是紧张,总之——不是和喜欢沾边的情愫。


“你高兴了吧。”多卡斯今天带的是贝母的发夹,阳光下闪着光,刺痛了西里斯的眼睛。


那瞬间,西里斯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一切是多卡斯的感谢?对于那天的感谢吗?他从不是需要这种!


这是典型的斯莱特林行为!回报,这是她给予的回报,可是他并不需要这种所谓的“回报”。西里斯没打算计较过他的付出,甚至最开始做好了多卡斯永远不喜欢他的打算。


是少年炽热的真心,是纯粹的喜欢,她怎么能这样当作交易一样?


“我不需要这种!”西里斯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墙上,多卡斯眯着眼睛看着他,半晌,西里斯不敢相信地看着多卡斯踮起脚,那个吻就要落在自己的唇角,不,唇瓣处!


他猛地推开了她,“多卡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打赌,说半个月一定能让我做你女朋友?怎么,一个吻都不够吗?”


“什么?”西里斯只愣了一下就明白了原因,该死,她一定是听到自己和詹姆说的话了,梅林知道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很显然,多卡斯是一个拉文克劳,她已经在脑海中把几乎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串成了一个她认为的真相。


“你得听我解释——”西里斯拽住了多卡斯的手腕,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今天,此时此刻,他不把事情解释清楚,那多卡斯这辈子,都不会再听他讲半个字。


“我——我西里斯跟你发誓,我从没有把追求你当作一个玩笑和赌约,梅林作证,我绝对是真的喜欢你,那句话不过是因为詹姆总...总让我,反正,我绝不是为了赌约才故意接近你的。”还好,多卡斯并不是一个不听解释的人,她低头似乎是在思考西里斯话中的真实度,然而西里斯并不知道,这并非因为是他以为她拉文克劳的理性,而相反是出于她感性的那部分。


“你要怎么让我相信你?”


“我可以跟你立牢不可破誓言,如果未来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那么我一定会收到惩罚。”


“不用了,我不需要。”多卡斯用那双让西里斯总是无法拒绝的眼睛看着他,“别靠近我了,我们应该到此为止。”


西里斯伸出的手甚至没碰到她的衣袖。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多卡斯都避开了西里斯,那番话似乎是过界了,又好像是在暗示什么,却给西里斯感觉是一场梦。


他们的关系一如既往回到了最初,甚至还不如最初,因为一方总躲着另一方。


爱要怎么证明?他们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地上课下课,顶多夜游胡闹,似乎遇不到什么危险,他怎么证明他是爱她的?


他们没有生离死别,不需要殉情不需要为爱人牺牲,西里斯也不可能掏出心脏告诉多卡斯我真的爱你你得信我。


“爱在他看你的每一个眼神里,这要证明可太难了。”珍妮弗捏了捏多卡斯的脸,“也许你该给他一个机会?”


“他才16岁。”多卡斯捏着手里的笔记本,“珍妮弗,他才16岁,他真的知道爱,懂得爱吗?”


“梅林!全校人都知道他爱你!当然,我的甜心,作为你的朋友,我不反对你对他的考验期。”


“这不是对他的考验。”多卡斯看着墙角那一小盆的花朵,“是我们的。”


说完这句话的多卡斯把头趴在笔记本上,似乎是有些疲倦了。


“你听说了吗?西里斯离家出走,被布莱克家族除名了——”


直到这句话砸进她的耳朵里,来不及大脑过多反应,她冲出了图书馆,背后是平斯夫人的警告。


她跑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这有多荒唐,这么晚了,她在做什么?趁着没人看见刚要转身的时候就被人叫住,“等等——”她转身,看见的是詹姆斯波特那张脸,哦,不是西里斯,万幸。


可是还有一点点小失落。


“你来找西里斯对吗?他马上就回来了,拜托你,等等他吧。”


“他不是很好过,我想你也听过,作为他最好的兄弟,我觉得他很需要你,哪怕是一句平常的问候也好。”


“说真的,逃避比厌恶更懦弱,不是吗?”詹姆说出后才有些后悔,“很抱歉,他一定不想你听到这些话,但是我依然要说,你对他太苛刻了不是吗?”


“詹姆——”西里斯似乎是跑过来了,一把捂住了詹姆还在喋喋不休的嘴,面向多卡斯,“你来找我?”


“也许是的。”多卡斯点了点头,“如果你愿意的话。”她想起之前他说的不需要。


“他愿意得不行!”詹姆扒开西里斯的手,凑但他耳旁小声说,“嘿兄弟,我就帮你到这里!”然后一把把他推出去,再眨了眨眼睛关上了休息室的门。


“你不用说什么,我不是很需要安慰。”西里斯抢在多卡斯之前开口,“如果你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来安慰我,我并不需要。”


“但是,如果你是因为担心我来,我很高兴。”西里斯看到多卡斯皱起的眉头,还是解释了句,“其实我很好,我早就想拜托他们了,我终于做到了,或许你可以和我说句恭喜?”


“脱离家族有那么高兴?”多卡斯正打算坐在楼梯边,西里斯早一步脱下自己的外套示意她等等,铺在冰凉的地面上后才让她坐下。


“那不是家,那是我出生有的束缚,是我的心魔。”西里斯给旁边抱着自己膝盖的女孩加了一个保暖咒,“你是直接跑过来的吗?”


“是啊,怎么了?”


多卡斯在思考别的,下意识就回答了他。西里斯凑近她一些,笑得有些得意,“这说明,你是在意我的。”


“多卡斯,我很高兴。”


“你刚才说,你摆脱了你的束缚,你的心魔?”多卡斯问完以后西里斯就回答了她,可是过了很久多卡斯也没再说一个字,一直到西里斯以为她都不会开口的时候,有些干涩的声音又响起来。


“我的妈妈是中国人,她教会我这种花的读音,茉莉,也有莫离的意思。”多卡斯的魔杖顶端是西里斯没见过的一种花,白色的,很干净,也很小巧。可是西里斯没太关注那朵花,他的注意在多卡斯身上,他看出她的眼睛里是悲伤,“但生活并不会如我们所愿,你越希望发生的,往往不会发生,你所恐惧的,总会以不同的方式降临。”


“西里斯,命运真是神奇的东西。”


“我妈妈希望那个男人不要离开她,可是他最后还是离开了,我的父亲是一个懦夫,他抛弃了爱他的恋人,选择了利益。却又在我妈妈的墓前哭诉他的苦衷,把一切推给命运和缘分。”


“我不相信命运。”西里斯沉着声音开口,“我也不希望你相信命运。”


西里斯深呼吸一口气揽住了多卡斯的肩膀,她很瘦,有些凸出的骨头在他手下感觉稍稍用力就会粉碎。


“好像本来需要安慰的是我,现在变成某只怕冷的小猫咪了。”西里斯突然就觉得多卡斯很像一只猫,一样聪敏,一样敏感,但是一样可爱。


“我没要你安慰我。”还一样嘴硬。


“嗯,你说得对,是我需要安慰,拿多卡斯小姐可以给我一个安慰的拥抱吗?”


“好吧——”多卡斯犹豫了一下,把头埋在西里斯的脖颈处,甚至还下意识地蹭了一下,感受到西里斯忽然急促的呼吸后又咬了他一口。


“嘶——”西里斯并没有打算松开手,然后听到有一个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不是猫咪。”


“好好好,你不是。”西里斯还记得那节楼梯旁边是一个窗口,已经不算早的夜晚,风透着凉意,把两个人身上的味道交融在一起。


是浅金色的头发弄的自己脖子处痒痒的,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弄的自己心里痒痒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一个叫多卡斯的姑娘。


彼时一切都在为他们当配角,他们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只能互相映衬着对方的模样。


“多卡斯,我是一名格兰芬多。”西里斯总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很想把话说完,所以我不会是懦夫,所以请你相信我。


可是多卡斯打断了他,“我也不是格兰芬多。”所以我也没有我妈妈那样的勇气,义无反顾地相信爱情。


“地上凉,先起来吧。”西里斯半搀着多卡斯起来,在对方要转身的时候拽她的手腕,把她扯进自己的胸膛前,“我有时间,我可以等你的答案。”


沉默在彼此交汇的眼神中蔓延,先前残留的暧昧气息此时早就消失不见,他们一言不发地走着来时的路。


不过让西里斯欣慰的是,多卡斯没有因为那晚的话再逃避自己。


他好像能确定什么,但是他更希望能听到什么,也可能是一份承诺,谁知道呢?


七年级很快到来,西里斯被弯道超车的詹姆嘲讽了一下午后忍不住把他扔出了寝室。


“去找你的莉莉伊万斯约会吧!”


门被锁上了。


第二天西里斯收到了多卡斯的纸条:莉莉和我抱怨,波特昨晚在公共休息室很吵,你以后别把他丢出去了。


“詹姆波特!出来决斗!”


那晚上被关禁闭的有两个人。


“也许你该暗示一下你的多卡斯,让她知道你要过生日了。”詹姆擦着奖杯,一边用肩膀撞了下西里斯的。


“我可不会什么事都说,我希望她...她能自己主动关心我。”


詹姆吃惊地看了一眼西里斯,“你有没有搞错,是你在追她,不是她追你!”


“可我感觉她是喜欢我的。”西里斯闷声地应到,“只是她缺乏了一些勇气和果断,所以我得等等她,等等她的答案。”


如果西里斯知道自己等的是一个等不到的答案,那他当时绝不会继续擦奖杯,而是直接去拉文克劳塔楼把多卡斯捞出来。


站在她面前,告诉她,“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多卡斯,你喜欢我吗?”


这世界上最遗憾的一个词就是如果。


不过就算没有,西里斯也没法忘记生日那天晚上,多卡斯拉自己去天文台看小天狼星的样子。


她的鼻头痛得有些红,浅金色的长发在漆黑的夜里好像是真正的阳光,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光,是他专属的星星。


“这样就不冷了——”西里斯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衣服里,然后凑近她的耳朵,放低声音说,“今天我生日,你得满足我的愿望。”


“什么愿望?”多卡斯抬起头,两只眼睛直视着西里斯,环住他腰身的手收紧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紧张,又或者是针锋相对,不想落下气势。


“我17岁的愿望是17的多卡斯爱我,18岁的愿望是18岁的多卡斯爱我,19岁的愿望是19岁的多卡斯爱我...一直到我的生命尽头都是这个愿望!”


“等你成白发苍苍的老头了,也会把这个当成愿望吗?”多卡斯抿住自己的嘴巴,声音带着点不确定。


但是西里斯的眼睛在这个夜晚明亮得过分,笑容也格外肆意张扬,那是最热烈的喜欢,是一个17岁的少年的承诺,对爱人的,永不改变的承诺。


“是的,等我老到都没法和詹姆斗嘴,我的愿望也是你爱我。”


“那你的愿望里,只有爱我,没有娶我吗?”多卡斯伸出手,踩在西里斯的脚上才能摸到他的黑色卷发,手感意外的好。


他们的呼吸都打在对方脸上,甚至慢慢地,呼吸声成了同一个频率,而心跳声是这个夜晚唯一的背景音乐。


“随时恭候。”


西里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甚至自己都觉得不真切,因为多卡斯离得太近了,他都怀疑自己下一秒钟就想吻她。


“你想吻我吗?”


理智的弦断了,他好像得到了某种认可,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吻她。


“西里——”


也许这一刻,我们也应该闭嘴,听两个少年人的爱情绽放出独有的甜蜜,仅存的甜蜜。


一个吻,唯一的一个吻。


没有人知道的一个吻。


只属于他们的回忆。


那一刻,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那晚以后没多久就是毕业典礼,西里斯正打算着毕业后和多卡斯求婚,婚礼就和詹姆莉莉的一起办,可是多卡斯却从西里斯的生活中消失了,甚至可以说是从所有人的生活里。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西里斯觉得自己失恋了,偏偏还有人说一句,“哦,恋过吗?你们确认过关系?还是她说过爱你?”


真是该死的,西里斯发誓,下次看到多卡斯一定要亲耳听这只可恶的猫咪说爱这个字。


毕业后他们几个一起加入了凤凰社,第一次会议结束前,邓布利多告诉西里斯,“多卡斯一直在期待着和你的重逢。”


西里斯这才知道,多卡斯比他们更早一步加入了凤凰社,她大概是被派去调查了什么事情,不得不突然消失。


是的,很重要的事情,一声招呼都不打。西里斯有些气愤,又有些失落,好像在多卡斯的世界里,他从来没那么重要。


下次见面,不能轻易心软。


在哈利出生以后,他在婚礼上收到了一张纸条:“天文台,不见不散。”


写的很匆忙,但是西里斯认出来那是多卡斯的字迹,他开始担心了,她到底在做哪些危险的事情?


他等了很久,终于看到多卡斯的时候他甚至忘了质问,因为她看上去太脆弱了,她的下巴更尖了,从前牛奶一样白嫩的皮肤成了苍白,最重要的是,她瘦了太多。


西里斯把她搂紧,但是又怕她会疼。


“赶紧带着哈利藏起来,他得到了预言,一定去找莉莉他们,西里斯——”多卡斯抱住了他,“我好想你。”


好吧,原谅她的不辞而别了。西里斯这样想着,又一次忘了问她。


“雷古勒斯牺牲了,你弟弟比我更勇敢。”多卡斯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又因为时间紧迫导致有些无与伦比。


“别让他找到莉莉他们,你也要注意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小心身边人好吗?答应我,照顾好自己。”


“我得走了,晚安。”


这个拥抱好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走的太快了,西里斯甚至没能把戒指套在她的手上,风一吹,所有的气息都不存在了,他甚至怀疑刚才的一切是否真的发生?


哦,手里的纸条甚至都自燃了,没给他留下一点儿存在的痕迹。


看来保密人是得更换了,西里斯猜到了多卡斯的任务,邓布利多怎么想的?让她一个小姑娘去卧底到那种疯子身边?


算了,下次抱得最好再紧一些,如果可以亲一下就更好了,西里斯握紧了手里的戒指,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多卡斯?


他确实见到了,在7天后的一个夜晚。


他沉默地看着这次真的一丁点儿血色都没有的多卡斯,魔杖被折断,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她浅金色的头发不再有柔顺的光泽,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再也不能看着他,唯有胸前,带着毕业前他送的蓝宝石项链。


早知道那一年不送项链,送戒指了。


所有人和他说,别太难过。


怎么能不难过?他觉得已经的灵魂已经被抽走了一半,这辈子不会再去爱了,哪怕是噬魂怪他都不怕,好像没什么能让他快乐的回忆了。


那些曾经美好的甜蜜回忆,随着眼前这个女人的离去,全部变成了灰白色的痛苦。


“我甚至没听过你说爱我..”西里斯轻轻地帮她梳着头发,给她带上戒指,最后吻了吻她,“多卡斯,很抱歉,我违反了17岁的誓言,以后我都只爱17岁的多卡斯了,如果你生气了,就赶紧起来打我一巴掌。”


“多卡斯...你听见了吗?”

“多卡斯...”

“多卡斯布莱克...”

“你怎么不生气?你不是说了吗?既然我很讨厌布莱克这个姓,以后我跟你姓梅耶斯的...”


“我爱你。”


他们的爱,存在于十七岁,又不只在十七岁,在往后的十二年里,他依然爱她。


带着悔恨,带着不甘,带着遗憾。


他无法忘却她,她死在了他最爱她的那几年里,所以他会痛苦一辈子。刚开始,他总是想起那些在霍格沃茨的回忆,后来他开始频繁地带着懊悔去回忆,如果不是他怀疑错了人,没有学会大脑封闭术,不是他一直想着她,大概也不会这样。


是他的爱暴露了她。

她是被他的爱害死的。


珍妮弗在不久后送来了多卡斯的笔记本,里面还有一句话。


“多卡斯说,她因你的爱而重生。”


她因他的爱重生,也甘愿承担结果。


西里斯空下来的时候总沉浸在回忆里,那些回忆太老旧了,如果不时常翻看,可能会蒙上岁月的灰尘,西里斯舍不得。


大家都不怎么在他面前提起多卡斯,生怕他伤心,他没那么脆弱。毕竟灵魂都随着去了,还能怎么伤心呢?他们不在他面前提,却不知道他心里都是她。


“你说你的教母吗?”

“他们当然是相爱的,任何人都会这么说的,爱不需要言语,爱在眼里,心里。”


卢平摸摸哈利的头,“不过不要问西里斯这些,他太痛苦了。”


他们的爱葬在时代中,答案埋没在岁月的尘埃里。一个显然易见的答案,西里斯却多等了十二年。



——后记

不难看出多卡斯那几年是去卧底了,其实我自认为可以解释的通?听我编造(不是)

首先多卡斯是一个拉文克劳,她更谨慎更理智,可以很好运用大脑封闭术。再者,她是一个刚毕业的女学生,被利益熏心的父亲抛弃,只有母亲和她相依为命,是不是很熟悉?伏地魔本人也有类似的经历。

但是她有弱点,那就是藏在深处的爱。所以她会愿意冒着风险去透露情报,但恰恰因为她的那句提醒,西里斯会更加重怀疑,导致了最后的悲剧,但是你说他们两个谁有问题吗?都没有,他们并不知道结果,也都在为理想付出,谁能怪罪谁吗?多卡斯知不知道偷风报信有风险?她当然知道,她爱西里斯吗?有眼睛的都明白,可是她不会为了爱情放弃理想,相反,这个爱让她更勇敢,而西里斯也会因为这份爱,愿意坚持下去。

亲世代初代凤凰社真的是过于耀眼又转瞬即逝的流星。

有一些小伏笔

詹姆在前面说,“那你追一辈子吧!”

小天真的追了一辈子

其实多卡斯一直不喜欢自己冰蓝色的眼眸,因为那样会让她想起被父亲抛弃的冬天,但是西里斯的爱让她忘却了。

多卡梅耶斯在原著有出现,但是只说了她是被伏地魔亲手杀死的,我认为伏地魔不可能随手杀死一个不重要的人,或者一个普通的凤凰社成员,那想来多卡斯这个人物必定不一般?所以也就安排了卧底这个环节。

感谢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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